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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鳴在看那個U17訓練營的邀請函, 順帶用跡部的電腦搜索了一下。

看到跳出來的信息,花鳴恍然大悟。

U17就是網球世界大賽,主要參賽的群體是高中生, 差不多就是各國高中生在賽場上露臉, 讓經紀人和職業網球團隊挑選適合的種子選手進行培養。

對於多數並非出自名門的選手來說, 在這種世界級的賽事上出彩, 被職業團隊挑中,能夠讓他們少走很多彎路。

青學的手冢就一直被德國某個團隊看好,有邀請對方加入德國職業選手的隊伍。

成人的世界賽是以俱樂部為主而不是以國家。

而今年U17賽事改革,變成了一半高中生,一半國中生的比賽模式,所以邀請參加了全國大賽的學校去訓練營進行集訓。

參加世界賽事!

就算不是為了成為職業選手,這樣的比賽也絕對是簡歷上的亮點!

在歐美想要申請名校不僅需要卓越的成績,還需要拔尖的運動能力。

歐美國家似乎信奉著:運動能力卓越的人才能更好、更專註的進行學習。

這就導致,多數世界名校的申請不僅卷成績, 還卷體育。

而網球世界賽如果參加, 對於未來申請國外學校也是一大助力, 花鳴覺得以跡部的性格絕對會參加。

她腦子裏莫名想到國中生悶本就不科學的網球技術,腦子裏微妙的思考, 國中生都已經這麽不科學, 高中生該不會已經到了毀天滅地的地步了吧?

……

早間訓練結束,跡部出現在辦公室門口。

進行訓練的時候並沒有多想什麽,但身體一旦停止運動,意識則會變得更為清晰。

會長辦公室的門沒關, 他自然不會以為是花鳴忘記關上, 更大的可能是對方已經來了。

正在和忍足討論的聲音逐漸收起,餘光掃過辦公室內部, 即使是跡部在這一刻,也有了一種鴕鳥心態。

輕而易舉的捕捉到站在辦公桌旁的少女,筆直纖細的雙腿映入眼簾,某個畫面突然出現在腦海中,一貫游刃有餘的自信,僵硬了一瞬。

細長白嫩的雙腿筆直向下,跡部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。

所有的聲音倒在這一刻遠去,他甚至沒有聽到忍足在跟他討論的聲音。

腦袋中浮現的畫面越發清晰,軟綿的腳趾沿著小腿蜿蜒向上,精準的踩在小景吾的畫面。

眸色驟然幽深,呼吸聲變得急促。

糟糕的念頭從未如此清晰,清晰到他甚至能夠輕而易舉的會想到嬌媚的模樣。

喉結微微滾動。

視線瞬也不瞬的落在辦公室內的身影。

渾然沒有察覺到跡部的失態,忍足繼續說道:“這次的世界賽事應當不會以學校為主,我估計都會打散,變成國中生VS高中生。”

U17訓練營就算是在國中生之間也相當出名,不少家庭一般的網球隊員會選擇在高中努力參加各種比賽,讓自己被對方關註到。

“嗯。”跡部沒有聽見他到底在說什麽,低垂著眼眸,聲音淺淡,本能的應了一聲。

他的腦海中還浮現著某人之前大膽的行為,腳掌貼在小景吾身上,像是奶貓踩奶,刺激母貓分泌乳汁,不輕不重的揉捏,腳趾輕輕彎曲,試圖讓他也分泌一些“乳汁”。

跡部的呼吸驟然急促。

閉上眼,搖了搖頭,用力的吧腦袋中的畫面給清理出去。

只可惜,往往越是不希望想到什麽,越是容易被什麽困擾。

正在說話的忍足古怪的看向突然搖頭的跡部,誤以為對方是不讚同,頓了下,疑惑開口:“你覺得我們不該參加嗎?”

“……不。”試圖重新聊回網球,跡部裝作平靜,試圖帶著和往常沒有區別的情緒:“本大爺的網球部絕對要站在世界的巔峰。”

在這一瞬間,跡部感覺自己的大腦被分裂成了兩半,一半是冷靜的理智思維,思考如何帶領冰帝網球部參加U17訓練營取得好成績。

另一半則是感性思維,被花鳴所困住,腦海一刻不停的播放著對方的腳趾“踩踏”小景吾的記憶,在他身上研磨、摩挲,順著他的柱身摩擦。

渾身僵硬的厲害,連帶著呼吸也越來越急促。

眸色暗沈,咽口水的聲音變得無比清晰。

忍足狐疑的看向跡部,不是錯覺,他覺得此刻的跡部有些奇怪。

聽到門外的聲音,正在看信的花鳴回頭看去。

身材傾長的少年立在門口,眉眼精致,五官還帶著獨特的少年感,只不過臉上的表情並不算友好,帶著一股緊繃感。

若是之前,花鳴大概會覺得這緊繃感有些莫名其妙,但此刻,花鳴清楚的意識到,這緊繃感是因為她。

視線一對視上。

看似平靜的眼眸,花鳴清晰的感受到好似兇狠野獸的目光,凝視著她的紫灰色眼眸之中帶著只有她所熟悉的晦暗,眸色撩人,讓她的背脊閃過熟悉的酥麻,蜿蜒而上,叫人頭皮發麻。

蒼翠的碧瞳之中流露出一絲驚慌。

跡部這家夥——該不會是有感覺了吧?花鳴倒吸一口冷氣,腦子閃過跡部在她身上的猛烈進攻,比如某人的天賦異稟,比如某人把自己欺負哭的模樣。

在她身上摸索。

零星的畫面閃過大腦,腦袋上冒出熱氣。

如果是二次元,花鳴此刻的腦袋上絕對會出現一縷縷蒸汽往上飄。

羞恥

後知後覺的羞恥。

作為一個肉食系,花鳴切身感受到,不要招惹肉食系的恐怖。

跡部也沒有好到哪裏去,如果一開始就沒嘗試他或許還能克制住“高嶺之花”的形象,但是現在——看到花鳴的一瞬,身體本能的想要湊近。

每一寸肌肉都變得緊繃。

兩個肉食系第一次感覺到了尷尬情緒,生怕自己之前的行為叫對方感到尷尬。

一動不動。

絕對是一動不敢動。

跡部站在走廊,花鳴站在辦公桌旁,目光本應該錯開緩解尷尬,但兩人不知道為什麽誰也不願意先錯開目光。

以至於此時的畫面顯得有些古怪,門口站著遲遲不進去的跡部,而門內則是已經感覺神游天外的花鳴。

見跡部一直擋在門口,在他身後的忍足從側面走出來,順帶還推了一把跡部,語氣古怪:“為什麽停在門口?”

說著,忍足推了推眼鏡,腦袋擡起,餘光註意到站在學生會內的花鳴,“早上好,花鳴。”

“啊,早上好。”猛地回過神,花鳴心虛的錯開目光,多少是帶著點心跳加速的。

作為一個相當敏銳的少年,忍足自然發現了花鳴和跡部的不對勁,尤其兩人此刻的狀態像極了有事發生的樣子。

難道是……兩個人之間有什麽矛盾?忍足狐t疑的看向跡部,他對跡部是個戀愛腦這件事深信不疑。

“咳咳——”跡部輕咳一聲,試圖擺脫忍足古怪的目光,往辦公室內走去。

花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古怪的表情太過明顯,絕對會被忍足追問,而這種事……

就算是閨蜜她也不想告知!!

“景吾、侑士,這是你們網球部的邀請函?”花鳴心虛的移開和跡部對視的目光,擡手晃了晃手中的邀請函,開口詢問。

提到正事,忍足把這兩個家夥鬧矛盾的事拋之腦後。

“啊,除了我們其他學校也應該都收到了。”全國大賽的落敗讓忍足耿耿於懷,但這次U17的邀請函是可以在世界舞臺上進行比賽,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想錯過。

忍足擡了擡手上的申請報告,笑的格外自信,眼中帶著勢在必得的驕傲:“網球部正選的請假報告,麻煩花鳴批準一下吧。”

比起兩人的不自在,忍足則自然的多,走進會長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,自然到像是回自己家。

花鳴悄咪咪的呼出一口氣,好在還有一個忍足幫忙調節這尷尬的氣氛,讓她不至於羞憤而死。

“我看看。”她走過去,坐在沙發的另一邊接過忍足的申請單。

其實這種跡部自己就可以批準。

跡部捏了捏拳頭,克制住糟糕的念頭,試圖讓大腦重回理智高點,平息了下呼吸,跟著走了過去,少見的沒有直接坐在花鳴身旁,而是坐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。

原本還覺得沒什麽,但看到跡部此刻的動作,忍足微妙的感覺有點不對勁。

如果是兩人沒有官宣之前,花鳴和跡部一人坐一邊的行為絕對不會叫他覺得哪裏奇怪。

但是——

忍足銳利的帶著探究的目光掃過跡部和花鳴的臉,這兩個家夥雖然掩飾的很好,但是這種完全不看對方的樣子才很奇怪吧?

完全搞不懂兩人是怎麽回事,忍足狐疑,難道是兩人之間鬧矛盾了?

鬧矛盾?

跡部和花鳴?

完全不可能吧?

雖然這麽說很不好,但忍足由衷的認為,跡部這個家夥是一等一的戀愛腦,絕對不會主動和花鳴鬧矛盾。

不是跡部的話,難道是花鳴?

忍足百思不得其解,畢竟兩個看似理智腦實則戀愛腦的家夥戀愛起來,在一般人看來根本不像是鬧矛盾的樣子。

完全不知道忍足內心覆雜的戲份,如果知道,花鳴高低得吐槽一句:忍足,收收你那看的亂七八糟的小說吧。

看完申請單,花鳴語氣古怪:“按照這個的話,你們要提早進行開始,誰好人家一個學年三個月,一次性請假一個半月啊?”

你們這群家夥,真的有認真的在上學嗎?

忍足也知道他們這次請假的時間太長了,不好批準,輕咳一聲,收起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,開口結束:“集訓半個月,然後要去國外參加世界賽,世界賽的時間差不多也要十幾天,來回再折騰,幹脆就直接請一個半月。”

“……那你怎麽不直接幹脆休學。”花鳴不得不吐槽,網球部的家夥還真是喜歡鉆空子。

聽到對方這麽問,忍足一本正經的給予回答:“休學的話手續比較麻煩。”

“……”花鳴一整個大無語,這種事,她肯定不能直接決定,看向坐在一旁的跡部:“景吾你的意思是?”

“先半個月,入選世界賽的成員再回來請假。”跡部幹脆利落的給出方案。

這個倒是稍微可以接受一下。

花鳴點點頭:“那我給你們蓋章了,但是請假半個月也是需要考試,你讓網球部的正選們最近多看看書吧。”

冰帝的學習考核比一般的學校嚴格的多。

跡部點點頭表示知道,而拿到蓋章申請表的忍足自然沒有其他事,站起身準備離開。

“那我先去和大家說一聲。”忍足雖然有點八卦跡部和花鳴到底發生了什麽,但兩人都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,他自然也不會就這麽赤裸裸的詢問。

忍足離開前還不忘給兩人關上大門。

說起來,跡部和花鳴竟然也會吵架嗎?

此刻——

被忍足誤會成吵架的兩人坐在沙發上,空氣中的氣氛仿佛凝固,叫人連呼吸都不敢放肆呼吸。

安靜。

無比的安靜。

比跡部發火的時候還要安靜。

而人在安靜的環境下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。

布滿陽光的會長辦公室內,氣氛好似成了零下五十度,兩人一動不動,靜默不語。

“吱呀——”

“花鳴前輩~你之前~”門被推開,小菜菜歡脫的聲音傳來,她剛彈出一個腦袋,目光被跡部冷酷無情的視線鎖定。

會長也在?!小菜菜整個人都不好了,倒吸一口冷氣,目光飛快的掃過會長那張漂亮但是冷漠的臉上,又看到坐在對面的花鳴學姐。

糟糕的是,花鳴學姐的臉色似乎也不太好。

小菜菜有一種自己命不久矣的感覺。

難道會長和花鳴前輩鬧矛盾了?!

情侶之間的矛盾嗎!?

腦子裏閃過各種情侶之間的矛盾問題,小菜菜站在門口,面不改色的鞠躬:“抱歉,我不知道會長也在,打擾到你們了。”

不等兩人開口,迅速撤退,關上門。

“砰——”這一回門徹底被關上,鎖扣的聲音十分明顯。

花鳴:……總感覺又要有新的流言蜚語了。

但很顯然,小菜菜逃了,但是花鳴此刻還無法逃離。

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狀態。

背脊不自覺的挺起,餘光掃過跡部,視線在他的繃緊的大腿掠過。

咳咳,I人深感尷尬。

“花鳴——”最後還是身為E人的跡部打破了此刻古怪的氣氛。

在極致的安靜中,聽到跡部的聲音,花鳴蹭的下擡起頭,眼眸瞪大。

剔透的翡翠色瞳眸瞬也不瞬的盯著他。

雖然依舊很尷尬,但跡部嘴角克制不住的往上揚起,他覺得此刻的花鳴看起來有點像是炸毛的貓。

心底那一絲絲不安也隨之消散。

輕咳一聲,花鳴試圖讓自己跳動的心臟不那麽躁動,深吸口氣,試圖平靜的看向跡部。

視線落在跡部臉上,像是被熱水灼到,迅速挪開,目光就隨之落地窗外倒映出冰帝學園的操場,紅色的塑膠跑道上穿著運動裝的少年少女在陽光下奔跑。

雖然主視線是註視著操場,但餘光輕而易舉的能夠看清跡部的臉。

細密的陽光落在他的背後,也有少數幾縷落在他的肩膀上

有點走神。

跡部自然看懂了她的走神,勾唇輕笑。

他的身材比例一向優越,個子高,寬肩窄腰,四肢修長,完美的身材比例自然讓他具有良好的運動能力。

長臂伸出,一把撈過某個走神的少女。

花鳴猛地回過神,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麽會走神。

越是情緒波動越大,看起來就越冷靜,此刻的跡部看上去眸色深邃,神色淡淡,一雙長腿交疊著,倚靠在沙發上,撈過某人後,把她放在自己腿上。

陽光落在彼此的身上,細碎的線條勾勒出他緊繃的下頜線,細長濃密的睫毛半垂著,叫花鳴一時間看不清他的情緒波動。

慣來囂張肆意的少年,此刻給人的感覺更像是蓄勢待發的獵豹,整個人透著一種一擊必殺的兇狠。

花鳴僵硬住,坐在他的腿上,一動不敢動。

她感覺此刻的跡部有點像是進入倒計時的炸藥,鬼知道她是不是稍微動一下就會把對方點燃。

跡部擡起頭,拉著花鳴的手臂微微用力,原本對他就沒有戒備,順著他的力道靠在他的胸口,額間感受到他的唇瓣,近乎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。

毫不掩飾的視線此刻全部落在了她的臉上,跡部的眼眸之中充滿占有的欲念,視線徐徐往下,精致漂亮的五官,蒼翠剔透的碧綠瞳眸此刻透著無辜,豐潤的唇紅艷艷的。

彼此的氣味在某種暧昧下交融。

馥郁的玫瑰花香變得更為濃郁,夾雜著混合了薄荷的松木冷調,暈染在一起,形成一種撩人卻又禁欲的誘惑氣息。

跡部一貫不是喜歡隱忍的人,肆意張揚的性格讓他充滿攻擊性。

手掌撫摸上她的背脊,花鳴不自覺的起身想要往後躲去,卻又被他輕而易舉的禁錮住,耳廓貼在他的衣服上,清晰的觸感是她摸過無數回的,就算是閉著眼都能勾勒出的線條。

無人打擾的,叫人感覺漫長,甚至於連帶著感官也變得遲鈍。

花鳴試圖擡頭看他。

腦子裏的畫面像是潮水般席卷而上,又像是即將潰提的江壩。

陽光瀉入屋內,他的手松了松,身體自然的放松,靠在單人沙發上t,花鳴橫跨在他的腿上,因為他稍微松開,而能夠挺直半身。

黏糊糊的氣氛。

對上她翠綠瞳眸,跡部輕咳一聲,臉上浮現出一點點很淡的紅暈。

手臂雖然放松,但還是沒有直接收回,而是虛圍住她的腰,既可以防止她掉下去,又可以第一之間控制住她的動作。

臉紅的景吾?

花鳴眨了眨眼,似乎有點懷疑自己是看錯了,視線往下,看到他驟然變得顏色分明的脖頸,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念頭:原來,他真的害羞呀。

發覺害羞的不光是自己一個人,撲通撲通的心跳似乎也沒那麽焦灼,雙臂環繞住跡部的脖頸,這好像成了一種本能的行為。

在大腦還沒有思考時,身體已經本能的湊過去,臉頰蹭了蹭對方的臉頰,鼻尖抵觸著他的鼻尖。

細細密密的呼吸輕灑在兩人的臉頰上。

原本虛空握住花鳴腰的手臂突然開始用力,就像是逐漸收攏的漁網。

跡部一貫不是任人宰割的家夥,在她似撒嬌的舉止下,選擇了主動出擊。

吮吸上她的唇瓣,今天的唇膏是蜜桃的口味,泛著一點點甜味,被他盡數卷入嘴中。

或許是早間的太陽過於刺眼,渾身炙熱。

肌膚像是要被逐漸灼傷,視線之中彼此的身影逐漸消失,跡部低垂著眼瞼,呼吸像是帶著火花,接觸到皮膚上,帶著灼熱感。

逐漸加深,變得更為肆意,充滿侵占欲,像是猛獸捕殺獵物時的兇殘,骨頭發出輕微的聲音,獵物發出嗚咽的哀鳴。

每一寸肌膚都將不再屬於自己,交融的氣息變得更為炙熱。

抵在解釋的肩膀上,手從他的脖頸間滑落,仿佛是再也支撐不住,所有的情緒被挑起,輾轉研磨唇舌與之連綿。

圓潤的朱唇被含住,輕輕咬了一下,柔軟的舌尖勾著她的唇齒糾纏輕舔,不需要來自主人的允許,肆意大膽的侵占本不屬於他的領地。

兩條溪流彼此交匯。

匯聚成的水流順著唇角溢出。

漫長的吻。

直至結束,花鳴深刻感覺到自己的大腦缺氧了,靠在跡部胸口氣喘籲籲,平息被對方挑起的念頭。

鼻息交錯,熟悉的觸感蔓延起,原本還算鎮定的花鳴猛地擡起頭,眼神驚恐。

跡部卻好似渾然不察,低垂著瞳眸看她,紫灰色的瞳眸被細長的眼睫遮擋住,叫她一時間看不太清楚他的情緒。

“……這裏是學校!”花鳴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了,艱難的開口,本應該是呵斥的口吻,但從現在的她嘴裏說出來,變成近乎撒嬌的口吻。

垂於眼瞼處的陰影閃了兩下,跡部輕輕應了一聲,眼底晦暗不明,叫人一時間分辨不出他到底準備做什麽。

跡部他應當蠻理智的吧?花鳴腦子裏思考到,應當不會做出奇怪的舉動吧?

雖然知道身後的大門是關閉著的,但花鳴還是感到心虛,生怕有人再次推門而入,看到兩人此刻暧昧的舉止,畢竟她和跡部之間的距離都快成為負距離。

至於為什麽沒有成為負距離,那肯定不是跡部不想,而是現在的時機不對。

應該結束了吧?

就在花鳴仰頭準備岔開話題,試圖擺脫這氣氛時,跡部急促的呼吸停住一瞬,手掌突然用力,扣住她的後腦勺,猛地壓下,唇再次被輕咬,銜著吮吸。

這一回比起剛才的“溫柔”,變得更為激烈。

圈著花鳴腰的手掌克制不住的收緊,像是烙鐵令人無法掙脫。

似暴雨襲來,沒有庇護的貓只能被迫承受雨水的沖刷,打濕了皮毛,連帶著呼吸都氣喘籲籲。

不算漫長,但足以叫人窒息的吻。

結束後,花鳴還沒來得及抱怨,就被跡部抱緊,他的額頭抵在自己的肩膀上,流露出一絲可憐的味道。

花鳴:???

唇被吮吸到有點難受,花鳴呼吸不暢的翻了個白眼,聽到跡部暗沈的嗓音:“……疼。”

暗啞生澀,帶著叫人憐惜的示弱,半天沒緩過勁,大腦似乎也因為缺氧而無法運轉,花鳴歪著腦袋,嘴裏疑惑的詢問:“哪裏疼?”

跡部不說話了,擡起頭,紫灰色的瞳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,眼神明明暗暗,眼眸深處帶著饑餓已久的野獸看到獵物時的興奮。

他沒說話。

罷工的大腦在重新得到氧氣後緩慢開始工作,花鳴先是思考了一下跡部是否受傷,不過以對方剛剛的舉止,完全不可能是哪裏受傷了吧?

而後——

某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浮現在她腦海中。

她近乎驚恐,猛地低頭。

鼓鼓囊囊的。

“……”她現在還能夠裝作不知道嗎?花鳴僵硬,淺棕色的長發垂落下,渾身僵硬,目光低垂,看著小東西逐漸蓄勢待發,目光就跟被膠黏住了一半,無法挪開。

跡部幹脆往後仰倒,胸腔上下起伏,灼熱感逐漸散去,但鼻翼間屬於花鳴的氣味卻遲遲無法散開。

明明他的理智很清楚,這個時候應該讓花鳴離自己遠點。

但感性思想讓他寧願這麽痛苦著。

反正……

疼著疼著也就習慣了。

花鳴定睛看了會兒,近乎是毫不掩飾的模樣,半響,才一副緩過神的震驚語氣:“不難受嗎?”

跡部對於她這個廢話的反應就是捏了她的臉頰一把,軟綿綿的,手感Q彈。

“……嗯哼”他以非常微妙的輕哼給予回應。

好吧,花鳴覺得自己確實問了一個廢話。

視線落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腔上,再往上是被遮擋住的深邃瞳眸,光影在他臉上掠過,下頜線緊繃,整個人都帶著股高森莫測的調調。

但花鳴很清楚,這只是因為他難受而繃緊著而已。

深知,跡部絕對不會在這裏對自己做些什麽,花鳴腦子裏某個念頭蠢蠢欲動。

“咳咳——”她輕咳一聲。

跡部疑惑低頭。

她飛快的在小景吾上捏了一把,迅速跑開,伴隨著笑聲:“要上課啦,我先去了。”

在他震驚的表情下,飛快逃竄。

從未發揮出如此靈巧的敏捷,花鳴飛快竄到走廊,腦子裏比劃了一下,確定:嗯,感覺比成年好像稍微縮了一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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